【佳學基因檢測】卵巢癌耐藥性基因檢測:從機制找方案 基因檢測為什么瞄準耐藥性 根據(jù)《腫瘤的發(fā)生與進展背后的基因機制》,卵巢癌是婦科癌癥死亡的首要原因,耐藥性是卵巢癌治療的瓶
【佳學 基因檢測】卵巢癌耐藥性基因檢測:從機制找方案
基因檢測為什么瞄準耐藥性
根據(jù)《腫瘤 的發(fā)生與進展背后的基因機制》,卵巢癌是婦科癌癥 死亡的首要原因,耐藥性是卵巢癌治療的瓶頸。隨著新型藥物在臨床上的不斷應用,耐藥性卵巢癌的治療成為新的關注重點,這不是因為治療更困難,而是卵巢癌的治療向前推進了一大步。繼續(xù)按照藥物類型對耐藥性進行分類而不了解其潛在機制并不滿足更高治療水準的要求。腫瘤 耐藥性基因檢測回顧了卵巢癌各種耐藥機制的基因解碼證據(jù),揭示了卵巢癌的耐藥機制:跨膜轉運異常、DNA損傷修復改變、癌癥 相關信號通路失調和表觀遺傳修飾。DNA甲基化、組蛋白修飾和非編碼RNA活性是三大關鍵的表觀遺傳修飾,是耐藥的關鍵機制。一種藥物可以有多種耐藥機制。此外,常見的化療和靶向藥物 可能存在交叉(重疊)的耐藥機制。微小RNA(miRNA)可以干擾并調節(jié)上述通路。 miRNA 的一個類型,在基因解碼中被稱為“epi-miRNA”的基因信息載體,可以調節(jié)表觀遺傳調節(jié)因子,從而影響治療反應。因此,卵巢癌的耐藥性的基因解碼團隊總結了 miRNA 對抗性機制的調節(jié)影響。此外,卵巢癌的耐藥性基因檢測團隊還總結了基于上述抗性機制的卵巢癌新藥的近期 I/II 期臨床試驗。許多新療法正在接受評估,初步結果令人鼓舞?!堵殉舶┑幕蚪獯a基因檢測》為卵巢癌藥物抗性機制的分類提供了新的見解,并可能有助于成功治療抗性卵巢癌。
卵巢癌基因檢測關鍵詞:
卵巢癌,miRNA,耐藥機制,臨床試驗
婦科腫瘤基因檢測項目對卵巢癌的治療與耐藥性的地平線介紹
卵巢癌 (OC) 是女性生殖系統(tǒng)第三大常見且最致命的惡性腫瘤。70% 的患者在確診時已處于晚期 (FIGO III 期和 IV 期) 且存在遠處轉移 。盡管接受了標準 治療(最佳細胞減滅手術后進行輔助化療),但大多數(shù)患者會出現(xiàn)復發(fā),并且對化療具有耐藥性,導致全球 5 年生存率約為 30–40%。雖然使用聚(腺苷二磷酸核糖)聚合酶 (PARP) 抑制劑 (PARPis) 進行維持治療可延長無進展生存期 (PFS) 和 5 年總生存期 (OS) ,但不幸的是,許多患者由于內(nèi)在或獲得性耐藥而對 PARPi 治療沒有反應。耐藥性是卵巢癌治療的一大挑戰(zhàn),也是導致預后不良的主要原因。
根據(jù)美國 國家綜合癌癥網(wǎng)絡(NCCN)指南(1.2023版),治療耐藥性卵巢癌的方案很多,包括一些新型藥物。然而,由于耐藥機制復雜,客觀緩解率仍然較低,中位生存期不足12個月。在耐藥性卵巢癌中,常用藥物的經(jīng)典作用機制可能被打亂或改變,從而可能導致治療效果受損。因此,治療方案不應僅依賴經(jīng)驗選擇。除傳統(tǒng)藥物外,新型化合物也正在早期臨床試驗中進行研究和測試。隨著藥物種類的增加,在出現(xiàn)多藥耐藥(MDR)后,選擇合適的后線治療方案非常具有挑戰(zhàn)性。這個問題促使佳學基因檢測考慮不同藥物之間耐藥機制的相互作用。
即使對不同的藥物會產(chǎn)生耐藥性,其潛在機制可能相似。因此,在找出耐藥性原因的過程中,基因解碼師沒有簡單地根據(jù)藥物區(qū)分耐藥性,而是嘗試根據(jù)機制對耐藥性進行分類。腫瘤的耐藥性基因檢測基因解碼團隊從已發(fā)表的文獻中總結了四種主要機制(圖 1):1)跨膜轉運異常,2)DNA 損傷修復(DDR)改變,3)癌癥相關信號通路失調,4)表觀遺傳修飾。微小 RNA(miRNA)在轉錄后調節(jié)靶基因的表達并影響多種生物過程,包括癌細胞增殖、轉移和治療耐藥性。miRNA 通過作用于與上述四種機制相關的分子或/和通路來顯著調節(jié)耐藥性。miRNA 表達異??蓪е驴刂扑幬锪魅牒土鞒龅乃幬镛D運蛋白失調。 DDR 機制中某些成分的表達,如同源重組修復 (HRR) 和非同源末端連接 (NHEJ),受到 miRNA 的調節(jié)。此外,miRNA 可以通過靶向多種癌癥相關信號通路的成分來干擾這些通路,從而促進腫瘤對治療產(chǎn)生耐藥性。
圖 1.miRNA介導的耐藥機制概述
圖1: miRNA介導的耐藥機制概述 ( a ) 跨膜轉運異常;( b ) DNA損傷修復改變;( c ) 癌癥相關信號通路失調;( d ) 表觀遺傳修飾
基于上述發(fā)現(xiàn),卵巢癌耐藥性基因檢測檢索了用于治療卵巢癌耐藥的新藥的 I/II 期臨床試驗(表 1 )。了解潛在的耐藥機制有望有助于發(fā)現(xiàn)逆轉耐藥的新臨床選擇并改善卵巢癌患者的預后。
表 1.基于機制的卵巢癌耐藥性 I/II 期臨床試驗總結。
I/II 期臨床試驗中的一些新藥試圖通過靶向跨膜轉運、DNA 損傷修復、信號通路和表觀遺傳修飾來逆轉卵巢癌的耐藥性。卵巢癌耐藥性基因檢測總結了臨床試驗的這些組成部分,包括研究標識符、階段、試驗藥物、涉及的靶點、疾病 狀況、主要結果指標、研究狀態(tài)、研究結果
臨床實驗編號
階段
實驗藥物
針對靶點
疾病狀況
主要考察指標
試驗狀態(tài)
研究結果
針對跨膜轉運的臨床試驗
NCT04918186
II
BA3011(BA3021)+Durvalumab
Axl (ROR2)
鉑類耐藥性高級別漿液性卵巢癌
客觀緩解率
招募
未獲得
NCT01335958
I
DMUC5754A
MUC16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DLT 系統(tǒng)
已完成、已發(fā)布
≥5% 的≥3 級相關不良事件,在 MUC16 高患者中具有抗腫瘤活性
NCT02146313
I
DMUC4064A
MUC16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DLT、MTD、PR2D、AE、sAE
已完成 發(fā)布
25% 的患者發(fā)生 3 級以上毒性 反應
RP2D:5.2 毫克/千克,CBR:MUC16 高患者中為 46%
NCT01469793
I
DMOT4039A
Mesothelin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MTD、DLT RP2D
已完成,已出版
RP2D: 2.4毫克/千克(每三周一次)和1.0毫克/千克(每一周一次); SAE:8.5%
NCT02751918
Ib
BAY94-9343+PLD
Mesothelin
表達間皮素的鉑類耐藥性復發(fā)性卵巢癌、輸卵管癌或原發(fā)性腹膜癌
MTD、AE
已完成 發(fā)布
ORR:27.7%(全部) ORR:42.1%(高間皮素表達) MTD:6.5 mg/kg
最常見的不良反應:惡心(47.7%)
NCT01363947
I
DNIB0600A
NaPi2b
非粘液性及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AE、DLT、RP2D、OR、DOR
已完成 發(fā)布
≥3級中性粒細胞減少癥(10%)RP2D:2.4 mg/kg(q3w)
所有 RECIST 反應 (NaPi2b-high)
NCT04504916
II
齊洛他單抗
ROR1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ORR、TTR、DOR、PFS、OS
完全的
未獲得
NCT02539719
1a/1b
Tamrintamab 帕莫西林
DPEP3
鉑類耐藥/難治性卵巢癌
不良事件、ORR
已完成 發(fā)布
ORR:4%(無法忍受)DPEP3 越高,反應越好
針對 DDR 的臨床試驗
NCT02595892
II
鹽酸吉西他濱 + M6620
ATR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性高級別漿液性卵巢癌
PFS、ORR
已完成 發(fā)布
展示將 M6620 添加到吉西他濱的一些益處(PFS:22.9w vs 14.7w)
NCT04149145
I
M4344+尼拉帕尼
ATR
PARPi 耐藥晚期上皮性漿液性卵巢癌、原發(fā)性腹膜癌或輸卵管癌
AE、MTD
尚未招募
未獲得
NCT03462342
I
AZD6738+ 奧拉帕尼
ATR
復發(fā)性鉑敏感和鉑耐藥性 HGSOC
不良事件、ORR、PFS
招募
未獲得
NCT03704467
Ib//II
卡鉑 + M6620 + 阿維單抗
ATR
PARPi 抗性卵巢癌
DLT、AE
招募已完成
未獲得
NCT01164995
II
MK-1775 + 卡鉑
WEE1
患有 TP53 突變的難治性或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不良事件、抗腫瘤活性 (CT/CA125)
已完成 發(fā)布
ORR:41%,PFS:5.6m AE:骨髓毒性、惡心和嘔吐
NCT03579316
II
AZD1775+奧拉帕尼
WEE1
PARPi 抗性卵巢癌
ORR、安全性和耐受性
招募
未獲得
NCT02272790
II
Adavosertib+卡鉑/
WEE1
鉑類耐藥性上皮性卵巢癌、輸卵管癌或原發(fā)性腹膜癌
ORR、不良事件
已完成 發(fā)布
ORR(總體):31.9% ORR(adavosertib+卡鉑):66.7% ≥3 級不良事件:貧血(33%)、中性粒細胞減少癥(45.7%)、血小板減少癥(31.9%)
PLD/紫杉醇/
吉西他濱
NCT05198804
I/II
ZN-c3 + 尼拉帕尼
WEE1
鉑類/PARPi 耐藥性卵巢癌
DLT、PFS、ORR
招募
未獲得
NCT04516447
I
ZN-c3+ PLD/卡鉑/紫杉醇/吉西他濱
WEE1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腹膜癌或輸卵管癌
AE、MTD、RP2D
招募
未獲得
NCT02101775
II
吉西他濱聯(lián)合或不聯(lián)合 MK-1775
WEE1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性上皮性卵巢癌、原發(fā)性腹膜癌或輸卵管癌
PFS、OR、OS、AE
已完成 發(fā)布
PFS:4.6 個月 vs 3.0 個月(HR 0.56,95%CI:0.35 至 0.90,p =0.015)。OS:11.5 個月 vs 7.2 個月(HR 0.56,95%CI 0.34 至 0.92,p =0.022)。PR 率:21% vs 3%(p =0.02)
NCT02203513
II
LY2606368
CHK1/2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 HGSOC,伴有 BRCA 野生型或突變
客觀緩解率
部分完成(BRCA 寬型),招募正在進行中
PR(按方案可評估):33%(8/24),≥3 級 AE:中性粒細胞減少癥(93%);白細胞計數(shù)減少(82%);血小板減少癥(25%)、貧血(11%)。
NCT03414047
II
LY2606368
CHK1/2
具有 BRCA 野生型或突變的鉑類耐藥 HGSOC
客觀緩解率
完全的
在鉑類耐藥患者中:ORR(隊列 1-3):12.1% DCR 為 37.1%,
NCT04678102
I
PHI-101
CHK2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原發(fā)性腹膜癌或輸卵管癌
DLT、MTD
招募
未獲得
NCT02797964
I/II
SRA737
CHK1
耐鉑或不耐鉑 HGSOC
AE、MTD
完全的
最大耐受劑量:1000 毫克,每日一次
RP2D:800 毫克每日一次
輕微毒性
針對信號通路的臨床試驗
NCT03875820
I
德法替尼+VS-6766
MAPK
未經(jīng)常規(guī)治療的 LGSOC
確定耐受劑量并測量。不良事件
活躍,不招募
未獲得
NCT03648489
II
TAK228
PI3K/AKT/mTOR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增強體質
活躍,不招募
未獲得
NCT03586661
I
科潘利斯布
PI3K/AKT
伴有 BRCA 突變的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MTD 和 RP2D
活躍,不招募
未獲得
NCT04374630
II
阿呋塞替+紫杉醇
PI3K/AKT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增強體質
招募
未獲得
NCT04586335
I
CYH33
PI3K/AKT
鉑類/PARPi 耐藥性卵巢癌
DLT,ORR
招募
未獲得
NCT04055649
II
ONC201
PI3K/AKT、MAPK
鉑類難治性或耐藥性卵巢癌
不良事件、DLT、ORR、PFS
招募
未獲得
NCT05295589
II
科潘利斯布
PI3K/AKT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增強體質
尚未招募
未獲得
NCT03363867
II
考比替尼
MAPK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性高級別漿液性卵巢癌
客觀緩解率
招募
未獲得
NCT03639246
I/II
AVB-S6-500 型
GAS6-AXL
鉑類耐藥性復發(fā)性卵巢癌
不良事件
已完成 發(fā)布
ORR (AVB-500 + PAC):34.8% 中位 DoR、PFS 和 OS (AVB-500 + PAC):分別為 7.0、3.1 和 10.3 個月 RP2D (AVB-500):15 毫克/千克
增強體質
NCT04019288
I/II
AVB-S6-500 型
GAS6-AXL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不良事件
已完成 發(fā)布
6 周內(nèi)無 DLT 和 ≥3 級 AE 正在進行探索性研究。
NCT04893551
I
替維司他單抗
GAS6-AXL
鉑類耐藥復發(fā)性 HGSOC
不良事件
已終止
未獲得
NCT01952249
Ib
地西珠單抗+紫杉醇
Notch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原發(fā)性腹膜癌和輸卵管癌
DLT 系統(tǒng)
完全的
RP2D:3.5毫克/千克
耐受性、臨床活動、
NCT03776812
II
瑞科瑞蘭 +
GR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性卵巢癌、輸卵管癌或原發(fā)性腹膜癌
PFS、ORR、DOR
完全的
各組間的 ORR 相似 (35%);間歇組:
白蛋白紫杉醇
OS,13.9個月,PFS,5.6個月連續(xù)組;
OS,11.3 個月,PFS,5.3 個月 Nab-紫杉醇:OS,12.2 個月,PFS,3.8 個月
NCT03319628
1/II
XMT-1536
NaPi2b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MTD 和 RP2D
招募
未獲得
NCT04502602
1/1b
尼拉帕尼 + 來那替尼
HER2
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RP2D、PFS、AE
招募
未獲得
NCT03287271
I/II
Defactinib (VS-6063) +卡鉑/紫杉醇
FAK
卡鉑耐藥性卵巢癌
ORR、不良事件
招募
未獲得
針對表觀遺傳修飾的臨床試驗
NCT05327010
II
ZEN003694 +他拉唑帕尼
BET bromodomain
PARPi 耐藥復發(fā)性卵巢癌,伴有 BRCA 突變或 DDR 畸變
客觀緩解率
招募
未獲得
NCT04840589
I
ZEN003694+nivolumab+/-伊匹木單抗
BET bromodomain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性卵巢癌
RP2D
招募
未獲得
NCT03206047
I/II
阿替利珠單抗+/-Guadecitabine+/-CDX-1401 疫苗
DNMT
鉑類耐藥性上皮性卵巢癌、輸卵管癌或原發(fā)性腹膜癌
不良事件、無進展生存期
招募
未獲得
NCT02901899
II
Guadecitabine + 帕博利珠單抗
DNMT
復發(fā)性鉑類耐藥卵巢癌
客觀緩解率
完全的
PR:8.6%;標準差:22.9%; CBR:31.4%(95% CI:16.9%-49.3%);
臨床獲益持續(xù)時間為 6.8 個月
ORR客觀緩解率,DLT劑量限制性毒性,MTD最大耐受劑量,PR2D推薦 II 期劑量,AE不良事件,sAE嚴重不良事件,PFS無進展生存期,CBR臨床受益率,GR糖皮質激素受體,DoR緩解持續(xù)時間
卵巢癌耐藥機制
跨膜轉運異常
跨膜轉運異常的兩種形式是藥物流入減少和流出增加,這會導致細胞內(nèi)藥物濃度降低并產(chǎn)生耐藥性(圖 2 )。此外,在鉑類耐藥的卵巢癌( PROC )中,相關基因和轉運蛋白的表達降低。因此,細胞內(nèi)鉑類藥物濃度不足,隨后產(chǎn)生鉑類耐藥性。miRNA 可以直接靶向跨膜轉運蛋白,從而調節(jié)細胞對藥物的耐藥性。它們直接與靶轉運蛋白基因的 3'-非翻譯區(qū)(3'-UTR)結合以調節(jié)其轉錄,導致藥物流入和流出異常 。
圖 2.跨膜轉運異常
圖2:跨膜轉運異常。 SLC31A1、SLC22A1/2/3作為SLC超家族成員,是負責藥物內(nèi)流的重要轉運體。SLC轉運體下調使鉑類藥物的攝取減少,導致卵巢癌產(chǎn)生化療耐藥。佳學基因檢測仍然在豐富miRNA在SLC表達中的作用的證據(jù)。ABC轉運體家族包括ABCB1、ABCG2、ABCC1,負責藥物外排,從而降低細胞內(nèi)鉑類藥物濃度。miR130a/b、miR-186、miR-495可直接與ABCB1 mRNA的3’-UTR結合或調控PTEN、XIPA、PI3K,導致ABCB1轉錄或翻譯水平下降。miR-21-5p和miR-212-3p也分別對ABCB1和ABCG2有調控作用。 miR-185-5p、miR-326、miR-508-3p和miR-134可以調控ABCC1的表達。ATP7A/7B是藥物外排的另一個貢獻者。miR-139可以直接與ATP7A/7B的3'-UTR結合,導致細胞凋亡誘導并增加卵巢癌細胞的化療敏感性。MT可以與順鉑結合并使其失活,從而降低藥物療效并誘導耐藥性。GST催化谷胱甘肽與鉑結合并導致藥物失活,這與卵巢癌的鉑耐藥性有關。(SLC,溶質載體超家族;GST,谷胱甘肽轉移酶;MT,金屬硫蛋白)
減少藥物流入
細胞膜或質膜上的鈉泵、銅離子轉運蛋白和有機陽離子轉運蛋白,如藥物轉運溶質載體 (SLC) 超家族轉運蛋白(如 SLC31A1、SLC22A1/2/3),是控制藥物內(nèi)流的關鍵轉運蛋白。已確鑿證明 SLC31A1 能轉運順鉑及其類似物卡鉑和奧沙利鉑,導致鉑在細胞內(nèi)蓄積。卵巢癌中 SLC22A2 的低表達可能與鉑類藥物耐藥性相關,這是因為鉑類藥物的攝取減少。miRNA 在藥物轉運 SLC 轉運蛋白的表達中起著關鍵作用,可能影響前列腺癌 、肝細胞癌和結直腸癌的治療反應。然而,miRNA 與 SLC 轉運蛋白在卵巢癌耐藥性中的關聯(lián)和相互作用機制仍需要基因解碼進一步豐富,以便提供更有價值的基因解碼基因檢測結果。
藥物外排增加
ABC轉運蛋白家族主要負責藥物外排。miRNA(如miR-200家族、let-7家族和miR-130a/b)的異常表達在ABC轉運蛋白的調控中發(fā)揮作用,從而誘導卵巢癌的耐藥性。ABC家族中已鑒定的外排轉運蛋白包括ABCB1、ABCG2和ABCC。上述miRNA可以與編碼ABC轉運蛋白的mRNA的3’-UTR結合,或參與與編碼核受體、轉錄因子(TF)和與ABC轉運蛋白相關的信號分子的基因進行不完全堿基配對。通過這種作用,ABC轉運蛋白的mRNA被降解或相應蛋白質的翻譯受到抑制。此外,穹窿蛋白肺耐藥相關蛋白(LRP)可以將細胞抑制藥物從細胞內(nèi)靶點轉運,從而產(chǎn)生耐藥性。
全基因組微陣列分析顯示,ABCB1是唯一一種在耐藥卵巢癌細胞中表達增加的藥物轉運蛋白,而其他幾種 ABC 轉運蛋白的表達則顯著下降。膜轉運蛋白 P-糖蛋白 (P-gp) 由ABCB1編碼,是一種 ATP 依賴性藥物外排泵。其在耐藥細胞系中的過表達被認為是對紫杉醇、阿霉素、索拉非尼和 PARPis產(chǎn)生耐藥性的關鍵機制。值得注意的是,失調的 miRNA 可以介導 ABCB1 的過表達,從而導致 MDR。例如,miR130a/b、miR-186 和 miR-495 可以直接結合 ABCB1 mRNA 的 3'-UTR 或調節(jié)其他靶標(如 PTEN、XIAP 和 PI3K)的表達,導致 ABCB1 mRNA 降解或翻譯抑制。研究發(fā)現(xiàn),ABCB1 表達的大幅增加與 miR-21-5p 表達的降低相關,但所涉及的調節(jié)機制仍然未知。此外,ABCB1的上調與 ABCB1 和 SLC25A40 的轉錄融合有關,這種融合是通過在接受過化療和靶向治療的高級別漿液性卵巢癌 (HGSOC) 患者中進行的全基因組分析發(fā)現(xiàn)的。這些研究結果表明,ABCB1 上調常常會誘導對化療藥物和靶向藥物的交叉耐藥性。因此,不依賴 P-gp 轉運蛋白的 PARPis 可能對接受過化療的患者表現(xiàn)出更高的治療效果。ABCC1 與 HGSOC 中的較差生存率和化學耐藥性有關。miR-185-5p 和 miR-326 都靶向 ABCC1 3'-UTR 來調節(jié) ABCC1 的表達。miR-508-3p和 miR-134分別被 CircETDB1 和 LINC01118 吸收,可以在轉錄后調節(jié) ABCC1 的表達。ABCG2 參與卵巢癌的拓撲替康耐藥性,這與 miR-212-3p 下調有關。
此外,銅外排轉運蛋白 ATP7A 和 ATP7B 的上調導致卵巢癌產(chǎn)生化學耐藥性。miR-139 可以直接與 ATP7A/B 的 3'-UTR 結合,從而誘導細胞凋亡并增加卵巢癌細胞的化學敏感性。
藥物滅活
金屬硫蛋白 (MT) 和谷胱甘肽 (GSH) 是兩種主要的與鉑類藥物結合的含硫醇蛋白。細胞內(nèi)含硫醇蛋白對順鉑的解毒作用被認為是需要克服的主要障礙。MT 與順鉑結合可誘導耐藥性,而短發(fā)夾狀 MT (shMT) 可以逆轉這一現(xiàn)象。GSH 與順鉑反應形成 GS-鉑復合物,從而降低細胞內(nèi)可用的鉑含量。谷胱甘肽 S-轉移酶 (GST) 催化 GSH 與鉑結合并導致藥物失活,這與卵巢癌的鉑耐藥性有關 [ 36,37 ]。
DDR 中的改動
DNA損傷若得不到及時修復,細胞衰老或凋亡信號就會被激活,而DDR的異常激活則使癌細胞保持活力,顯著誘導對化療藥物和PARPis的耐藥性并影響治療效果。DDR通常由七條通路組成(圖 3):HRR、NHEJ、堿基切除修復(BER)、核苷酸切除修復(NER)、錯配修復(MMR)、跨損傷DNA合成(TLS)和范康尼貧血(FA)通路。DNA損傷反應、DNA修復成分和miRNA之間存在相互作用已有基因解碼。作為調控因子,miRNA的異位表達可干擾DNA修復機制的活性,而DNA修復機制與多種類型的耐藥性有關。一些miRNA可以通過靶向編碼DDR相關酶的基因來逆轉耐藥性。
圖 3.DNA 損傷修復的改變
圖3:DNA 損傷修復的改變。 DDR 通常由 HRR、NHEJ、復制叉、BER、NER、MMR、TLS 和 FA 組成。DSB 的修復主要通過 NHEJ 修復途徑與 HRR 途徑結合進行。NHEJ 由 Ku70–Ku80 異二聚體與 DNA 末端結合而啟動。隨后 DNA-PKcs 的募集和自磷酸化將 DNA 末端聚集在一起,并允許它們通過 XRCC4–LIG4 連接。MRN 復合物 (MRE11-RAD50-NBS1) 是 HRR 的重要修復因子,它首先檢測 DNA 損傷并激活下游信號傳導。此外,它發(fā)揮核酸酶活性來切除 DNA 末端,從而引導 HRR。此外,DYNLL1 直接與 MRE11 結合以限制其末端切除活性。DYNLL1 減少可恢復 HR 介導的雙鏈 DNA 斷裂修復。復制叉保護是一種不依賴于DSB的機制,有助于基因穩(wěn)定,從而導致化學抗性和PARPi抗性。此外,53BP1蛋白的下調是恢復DNA末端切除的另一種機制。Shieldin(SHLD1、SHLD2、SHLD3和REV7)作為53BP1的效應復合物,可以以BRCA非依賴的方式介導53BP1依賴的DNA修復。激酶ATR和ATM在DDR通路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例如維持復制叉穩(wěn)定性和調節(jié)CHK1和CHK2。CHK1可以激活G2/M抑制激酶WEE1來維持基因組完整性。一些miRNA被證明可以調節(jié)參與HRR、NHEJ、復制叉保護、TLS和FA的成分的表達,但miRNA與BER/NER/MMR之間的相互作用缺乏足夠的證據(jù)。 (SLC,溶質載體超家族;GST,谷胱甘肽轉移酶;MT,金屬硫蛋白)
同源重組修復
HR 缺乏是許多 HGSOC 病例(約 50%)的特征,被認為是對鉑類藥物和 PARPis 敏感性的預測生物標志物。HR 通路活性的恢復可能導致 HR 缺乏的卵巢癌患者對鉑類藥物和 PARPis 產(chǎn)生獲得性耐藥性。值得注意的是,已發(fā)現(xiàn) miRNA 通過直接靶向 DDR 反應的成分來阻礙 DDR,從而降低耐藥性。miR-146 靶向 BRCA1 并與對雙鏈斷裂 (DSB) 的反應相關。過表達的 miR-182 和 miR-9 介導 BRCA1 的下調并增加卵巢癌對順鉑和 PARPis 的敏感性 [ 46,47 ] 。 miR-96 直接靶向 RAD51 的編碼區(qū)和 REV1 的 3'-UTR,并降低 HRR 的效率[ 43 ]。miR-1255b、miR-193b* 和 miR-148b*(“*”表示低濃度下的微量產(chǎn)物)可以分別靶向 HR 介導的 DSB 修復因子 BRCA1、BRCA2 和 RAD51 的轉錄本,從而調節(jié) PARPi 敏感性[ 48 ]。miR-506、miR-103 和 miR-107 是卵巢癌患者化療反應和生存的有力臨床標志物,可以通過直接靶向 RAD51 和抑制 RAD51 病灶的形成來使癌細胞對 DNA 損傷敏感[ 49 , 50 ]。重要的是,在長期暴露于鉑類藥物和PARPi期間以及在進展后活檢中發(fā)現(xiàn)了BRCA1 /2、RAD51C和PALB的回復突變。這些突變恢復了開放閱讀框,從而恢復了HRR的功能[ 51,52 ]。此外,還發(fā)現(xiàn)HSP90介導BRCA1的穩(wěn)定,BRCA1與PALB2-BRCA2-RAD51復合物相互作用。這種相互作用對于RAD51病灶的形成以及賦予PARPi和順鉑耐藥性至關重要[ 53 ]。HSP90抑制劑和鉑類的聯(lián)合治療是一種創(chuàng)新的抗腫瘤策略,有可能逆轉卵巢癌的鉑類耐藥性[ 54,55 ]。
MRE11-RAD50-NBS1(MRN)復合物是 HRR 的一個重要因子,它首先檢測 DNA 損傷,然后激活信號分子 [ 56 ]。此外,它還發(fā)揮核酸酶活性來切除 DNA 末端,從而引導 HRR。此外,重組人細胞質動力蛋白輕鏈 1(DYNLL1)被發(fā)現(xiàn)可直接與 MRE11 結合以限制其末端切除活性。因此,DYNLL1的下調可恢復 HR 介導的 DNA DSB 修復,從而誘導卵巢癌的化學耐藥性和 PARPi 耐藥性 [ 57 ]。此外, TP53BP1基因的功能喪失突變導致 53BP1 蛋白表達下降并促進 BRCA1 獨立的 DNA 末端切除,這導致鉑類和 PARPi 耐藥性 [ 58 ]。
鑒于免疫檢查點抑制劑作為治療藥物的作用不斷擴大,腫瘤 DNA 損傷和修復與免疫反應的相互作用最近成為關注的焦點。研究發(fā)現(xiàn),患有 BRCA 突變和同源重組缺陷 (HRD ) 的 HGSOC 患者的 CD3 + /CD8 + 腫瘤浸潤淋巴細胞 (TIL)、PD-1/PD-L1 免疫組織化學染色和新抗原載量增加。此外,患有 RAD51、ATM 和 ATR 突變的野生型 BRCA1/2 卵巢腫瘤的預測新抗原水平高于 HR 功能正常的腫瘤[ 59,60 ] 。Mu Chen 等人的研究表明,DNA 損傷導致細胞質中產(chǎn)生許多 DNA 片段,從而導致細胞表面抗原呈遞增加并激活免疫反應[ 61 ]。然而,一項臨床試驗表明,阿維單抗并未顯示其對BRCA1/2突變卵巢癌患者的療效有所改善(NCT01772004)。因此,有必要進行更多臨床試驗,以確定 DNA 損傷和免疫調節(jié)劑之間相互作用的復雜性。
新近進展
NHEJ 通過在修復過程中與 HRR 競爭來修復 DNA DSB,其機制包括 TP53BP1、DNA-PK 等。[ 62 ] miRNA 在調節(jié)這些 NHEJ 相關基因的表達中起重要作用[ 39 ]。miR-136 過表達會下調 DNA-PK、細胞周期相關基因和抗凋亡基因,使卵巢癌細胞對紫杉醇重新敏感[ 63 ]。miR-622 通過靶向 Ku 復合物來抑制 NHEJ 并促進 HR 介導的 DSB 修復。因此,在 BRCA1 缺陷的 HGSOC 細胞中高表達的 miR-622 會誘導鉑類和 PARPi 耐藥性[ 64 ]。DNA-PK 由 DNA-PKcs 和 DNA 末端結合 Ku70/80 異二聚體組成,已成為 NHEJ 通路中一個有趣的治療靶點[ 65,66 ] 。該異二聚體可以識別 DSB 并形成 Ku-DNA 復合物,后者可以募集 DNA-PK 到 DSB 位點[ 67 ]。DNA-PKcs 通過自身磷酸化和募集下游效應物(如內(nèi)切酶(Artemis)[ 68 ]和聚合酶(DNA POLM(Pol µ)和 POLL(Pol λ))[ 69 , 70 ])在促進 NHEJ 中起主要作用。研究發(fā)現(xiàn),DNA-PK 抑制可誘導 HR 功能恢復,并導致患者來源的卵巢癌異種移植對 PARPis 產(chǎn)生抗性[ 71 ]。XRCC5/Ku80 [ 66 ] 和 XRCC6/Ku70 [ 65 ] 的異位表達會誘導鉑類和 PARPi 抗性。至關重要的是,TP53BP1 可以通過限制 DSB 切除和拮抗 BRCA1 缺陷細胞中的 BRCA2/RAD51 加載來促進 NHEJ 并減少 BRCA1 介導的 HRR [ 72 ]。Shieldin 復合物(由 SHLD1、SHLD2 和 SHLD3 組成)是 53BP1 的效應復合物,可在各種環(huán)境下調節(jié) 53BP1 依賴性 NHEJ,并影響 HRD 缺陷細胞對 PARPis 的抵抗力 [ 73 , 74 ]。最后,XRCC4、DNA 連接酶 IV (LIG4) 和 XLF 是末端連接的核心成分。
復制叉保護
復制叉保護以獨立于 DSB 誘導的 HR 的方式促進基因組穩(wěn)定性,從而導致化學抗性和 PARPi 抗性[ 75 ]。PARP1、BRCA1 和 BRCA2 在復制壓力 (RS) 條件下在保護復制叉方面起關鍵作用[ 76 , 77 ]。BRCA 缺陷細胞中的 PTIP、PARP1 和 CHD4 缺陷會阻止 MRE11 核酸酶的募集以阻止復制叉,進而保護新生 DNA 免于降解,從而產(chǎn)生化學抗性和 PARPi 抗性[ 78 ]。在 BRCA2 突變的細胞和患者中,EZH2 下調導致 MUS81 核酸酶被抑制,從而恢復 DNA 復制叉保護,導致 PARPi 抗性[ 79 ]。 miRNA-493-5p 通過下調MRE11和CHD4顯著維持 BRCA2 突變卵巢癌細胞中的復制叉穩(wěn)定性,從而產(chǎn)生鉑和 PARPi 耐藥性 [ 10 ]。然而,恢復 miR223-3p 表達會延遲復制叉的修復,導致基因組不穩(wěn)定,并增強 BRCA1 缺陷型 OC 的藥物敏感性 [ 80 ]。
NER 和 BER
NER 負責修復單鏈 DNA 損傷,根據(jù)癌癥基因組圖譜 (TCGA) 數(shù)據(jù)庫,8% 的 HGSOC 患者表現(xiàn)出某些 NER 基因的改變[ 81 ]。NER 信號通路可以修復鉑誘導的加合物,因此,NER 基因的上調,包括 ERCC1、ERCC2-XPD、ERCC3-XPB、ERCC4-XPF、ERCC5-XPG、ERCC6、ERCC8 和 XPA,可能介導化學耐藥性[ 63 ]。事實上,ERCC1 或 XPF 的過表達不僅增加了鉑類耐藥性,而且降低了奧拉帕尼的毒性[ 82 ]。雖然某些 NER 基因突變(ERCC6-Q524* 和 ERCC4-A583T)在體外發(fā)現(xiàn)與鉑類敏感性功能相關,但這些 NER 改變并不影響 HR 或賦予對 PARPis 的敏感性。
PARPs 和支架蛋白 XRCC1 加速了 BER。目前有報道稱 BER 通路與鉑類耐藥性既有正相關性,也有負相關性。雖然 BER 通路中間體是 PARPis 療效的基礎,但它們介導 PARP 家族蛋白(尤其是 PARP1)的活性以啟動修復,從而導致 PARPi 耐藥性。
MMR 缺陷
盡管 OC 中的 MMR 缺陷是繼 BRCA1/2 突變之后導致遺傳性卵巢癌的最常見原因,但對其的研究相對較少。MMR 通路包含七種蛋白質(MSH2、MSH3、MSH6、MLH1、MLH3、PMS1 和 PMS2)[ 66 ]。據(jù)報道,卵巢癌患者中 MMR 缺陷(任何蛋白質缺失)的發(fā)生率為 2% 至 29% [ 67 ]。少數(shù)研究表明 MMR 缺陷與耐藥性有關,但結果尚無定論 [ 83 – 86 ]。MMR 缺陷在卵巢癌耐藥性中可能發(fā)揮的作用值得進一步研究。目前,MMR缺陷被認為是由于無效MMR活性的喪失,復制叉停滯,無法識別DNA損傷,順鉑加合物的凈復制旁路增加以及重組依賴性旁路水平的調節(jié)而發(fā)生的[ 87,88 ] 。
其他 DDR 途徑
FA核心復合物由至少10種FA相關蛋白組成(FANCA、FANCB、FANCC、FANCE、FANCF、FANCG、FANCL、FAAP100、FAAP20 和 FAAP24)[ 89 ]。抑制FA修復途徑的成分,如FA互補組D2(FANCD2)和FANCI,可增加對化療藥物的敏感性[ 90 ]。miR-15a-5p、miR-494-3p和miR-544a可能抑制整個FA/HR通路[ 91 ]。
TLS 由 DNA 聚合酶(例如 Pol η 和 REV1)介導。它增加腫瘤細胞對鉑誘導的 DNA 加合物的耐受性,并導致鉑耐藥性 [ 92 ]。Pol η 和 REV1 是跨損傷 DNA 聚合酶 [ 93 ]。miR-93 的上調可能通過靶向 DNA Pol η 來逆轉耐藥性 [ 92 ]。據(jù)報道,miR-96 可通過抑制 REV1 介導的 TLS 來防止化學耐藥性的出現(xiàn)。
失調的癌癥相關信號通路
一系列信號通路(圖 4)共同調節(jié)人類惡性腫瘤中的生物過程,并與癌細胞的增殖、侵襲和治療耐藥性有關 [ 94 ]。miRNA 可通過 miRNA-mRNA 結合來調節(jié)信號通路成分的表達,通常是結合到 mRNA 3'-UTR 中的 miRNA 靶位 [ 40 , 95 ]。盡管與癌癥相關的信號通路很復雜,但確定潛在的治療靶點仍是大有可為的。
圖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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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瘤相關信號通路失調。一系列信號通路共同調控人類惡性腫瘤的生物學過程,與腫瘤的增殖、侵襲和治療耐藥性有關。信號通路主要包括NFκB、PI3K/Akt、JAK/STAT、Notch、GAS6/AXL、TGF-β、MAPK、Hippo/YAP通路。一些miRNA能夠調控上述通路的關鍵成員,包括JAK/STAT、GAS/AXL、MAPK、PI3K/Akt、NFκB、TGF-β、Hippo/YAP,但尚無關于卵巢癌中miRNA與Notch相互作用的研究。失調的腫瘤相關信號通路干擾細胞凋亡、細胞周期和免疫狀態(tài),導致多藥耐藥。這些通路中的分子靶點可能為卵巢癌的耐藥性提供新的途徑。 γ-分泌酶抑制劑DAPT,c-Myc靶向小分子JQ1,NFκB DHMEQ的抑制劑,抑制OC增殖,誘導細胞凋亡,逆轉藥物耐藥性。(JQ1,新型細胞通透性小分子;BAD,Bcl-2死亡拮抗劑;IKKα,核因子-κB亞基-α的抑制劑;mTOR,雷帕霉素的哺乳動物靶點;NF-κB,核因子-κB;DHMEQ,脫羥甲基環(huán)氧喹諾星;MDSC,髓系抑制細胞;CSC,癌癥干細胞;BEZ235,雙重PI3K / mTOR抑制劑;DAPT,γ-分泌酶抑制劑N-[N-(3,5-二氟苯乙?;?L-丙氨酰]-S-苯基甘氨酸叔丁酯)
NFκB信號通路
NFκB 在卵巢癌中可發(fā)揮雙相功能。它在卵巢癌細胞中起抗癌作用,使它們對卡鉑和紫杉醇誘導的細胞凋亡敏感,但它也具有致癌作用,可促進卵巢癌細胞的侵襲性和化學耐藥性,并導致對這些治療藥物的耐藥性[ 96 ]。常見的化療藥物,包括紫杉烷類、鉑類藥物、長春花生物堿和厄洛替尼,可激活 NFκB 及其促存活下游靶點,從而導致化學耐藥性[ 97 ]。NFκB 通路的激活與鉑類耐藥性相關,并導致卵巢癌患者預后不良[ 98 ]。從機制上看,p65 亞基核轉位增加和 IκB 激酶抑制劑亞基 α 和 β 的磷酸化是 NFκB 活化的標志,可促進化療耐藥性 [ 99 ]。此外,NF-κB p65 通過與 miR-200b/c 啟動子結合來增加 miR-200b/c 的表達,從而提高卵巢癌細胞對順鉑的敏感性 [ 100 ]。它還通過 NF-κB TFs RelA 和 RelB 調節(jié)下游 miRNA miR-452-5p 和 miR-335-5p,防止卵巢癌復發(fā) [ 101 ]。此外,NF-κB信號通路與卵巢癌細胞的免疫抑制和免疫逃逸有關,部分是通過NFκB依賴性IL-6的產(chǎn)生來實現(xiàn)的,IL-6會損害樹突狀細胞(DC),但會生成和募集免疫抑制性MDSC,而IL-8則會增強免疫抑制酶精氨酸酶的表達[ 102 ]。脫羥甲基環(huán)氧喹諾星(DHMEQ)是一種NFκB抑制劑,可誘導細胞凋亡,增強對鉑類藥物的應答,并逆轉卵巢癌細胞的免疫抑制[ 102,103 ] 。
PI3K/Akt 通路
PI3K/Akt 通路在卵巢癌中經(jīng)常上調,激活的 PI3K/Akt 信號可增強癌細胞化學耐藥性[ 104,105 ]。已發(fā)現(xiàn)許多 miRNA 可調節(jié) PI3K/Akt 通路,影響卵巢癌化學敏感性[ 106 ]。miR-337-3p 直接靶向 PIK3CA 和 PIK3CB,抑制上皮性卵巢癌細胞增殖并逆轉耐藥性[ 107 ]。let - 7 miRNA 家族通過控制 PI3K 和 Akt1 磷酸化和活性來失調該通路[ 108 ]。然而,miR-20a 和 miR-200c 激活并上調該通路,導致紫杉醇耐藥性[ 109 ]。腫瘤細胞中異常的 PI3K-Akt 信號轉導歸因于鉑類耐藥表型,而順鉑與 LY-294002(一種 PI3K-Akt 雙激酶抑制劑)聯(lián)合使用被發(fā)現(xiàn)可阻止 3D 球體形成并使細胞對順鉑敏感[ 110 ]。此外,mTOR 是 PI3K/Akt 通路中關鍵的下游信號激酶[ 111 ]。激活的 mTOR 信號轉導可觸發(fā)上皮間質轉化 (EMT) 并促進癌癥干細胞 (CSC) 的維持,從而導致卵巢癌患者產(chǎn)生化學耐藥性,而使用 BEZ235(一種雙重 PI3K/mTOR 抑制劑)治療可能是逆轉化學耐藥性的一種有前途的方法[ 112 ]。此外,研究發(fā)現(xiàn),miR-497 和 miR-199a 可以定量控制 mTOR 表達,從而誘導卵巢癌細胞凋亡[ 106 ]。
JAK/STAT通路
JAK 磷酸化后,STAT 也被磷酸化并激活,隨后其核易位誘導參與生長和凋亡的靶基因轉錄。M Koti 等人報道,STAT1 是化學耐藥和化學敏感性 HGSOC 之間最顯著的差異表達基因。STAT1 的上調與鉑類耐藥性有關 [ 113 ]。c-Myc 是 JAK/STAT 信號通路的下游靶點,與 OC 的惡性腫瘤和化療反應有關 [ 114 ]。新型細胞通透性小分子 JQ1 可以靶向 c-Myc 來抑制 OC 細胞增殖并誘導其凋亡。與化療藥物和 PARPis 一樣,JQ1 值得進一步研究,以了解其通過與 JAK-STAT 信號通路相互作用逆轉 OC 患者耐藥性的能力 [ 115 ]。該通路也受 miRNA 調控,miRNA 相互作用與耐藥性有關?;謴?miR-503-5p 表達可通過將該 miRNA 與介質 CD97 的 3’-UTR 結合來阻斷 下游 JAK2/STAT3 通路[ 116 ]。miR-340 還可以直接靶向 LGR5、FHL2、CTNNB1 和 BAG3,分別抑制 JAK/STAT3、Wnt/β-catenin、Notch 和 PI3K/Akt 通路[ 117 ]。miR-637 受競爭性內(nèi)源性 RNA (ceRNA) 調控,并參與 OC 中的五種信號通路,包括 JAK/STAT3、Wnt/β-catenin 和 PI3K/Akt 信號通路[ 118 ]。此外,JAK/STAT 通路可以通過塑造免疫細胞浸潤對卵巢癌發(fā)揮作用。干擾素介導的 STAT1 激活導致下游靶標 CXCL10 的表達,而 CXCL10 是效應 Th1 CD4+ 細胞、自然殺傷 (NK) 細胞和 CD8+ 細胞運輸和分化的關鍵[ 113 ]。此外,miR-217 過表達介導的 JAK/STAT3 信號通路減弱可抑制 M2 巨噬細胞極化并調節(jié)免疫狀態(tài)[ 119 ]。
Notch信號通路
Notch 信號通路由配體與 Notch 受體結合激活。γ-分泌酶(Notch 通路中的一種重要蛋白水解酶)對 Notch 進行蛋白水解切割后,活性 NICD 片段易位到細胞核中,并通過與 CSL 轉錄調節(jié)因子相互作用誘導 Notch 靶基因轉錄 [ 120 ]。異常的 Notch 通路可導致卵巢癌細胞產(chǎn)生耐藥性,而 Notch 敲低可通過下調 ABCC1 和 ABCB1 增加鉑類敏感性 [ 121,122 ]。此外,抑制 Notch 信號通路可誘導細胞凋亡并逆轉耐藥性。 γ-分泌酶抑制劑N-[N-(3,5-二氟苯乙?;?-L-丙氨酰]-S-苯基甘氨酸叔丁酯 (DAPT) 可通過下調 Notch 信號誘導細胞凋亡,進而逆轉卵巢癌細胞的鉑類耐藥性 [ 123,124 ]。此外,抑制 Notch 信號可增加動物模型中卵巢癌細胞的凋亡,并逆轉對順鉑和紫杉醇的耐藥性[ 121,125 ]。
GAS6/AXL 通路
GAS6 與 AXL 結合導致 AXL 二聚化和酪氨酸殘基處的自身磷酸化,從而導致細胞內(nèi)信號轉導[ 126 ]。GAS6/AXL 通路通過與其他信號相互作用和調節(jié)腫瘤微環(huán)境 (TME) 來影響耐藥性。例如,AXL 相關的 EMT 介導對化療和靶向治療的耐藥性[ 127,128 ]。在卵巢癌中,GAS6/AXL 通路還通過與其他信號通路(如 PI3K、JAK/STAT 和 MAPK 通路)相互作用產(chǎn)生耐藥性[ 129 ]。此外,GAS/AXL 通路在卵巢癌 DDR 中的作用已逐漸顯現(xiàn)。抑制 AXL(通過 bemcentinib 或 MYD1-72)可通過增加 DNA 損傷和誘導 RS使卵巢癌細胞對鉑、ATR 抑制劑 (ATRis) 和 PARPis 重新敏感[ 130-132 ]。此外,GAS6/AXL 信號通過調節(jié)腫瘤細胞中 MHC 和 PD-L1 的表達、增加免疫抑制趨化因子的分泌以及干擾免疫細胞的浸潤來促進免疫抑制性 TME 的產(chǎn)生[ 133 ]。盡管 miR-515-3p 部分通過靶向 AXL 來調節(jié)粘液性卵巢癌中的奧沙利??鉑敏感性[ 134 ],但仍然缺乏足夠的證據(jù)證明 miRNA 在調節(jié) GAS6/AXL 通路中的作用。
轉化生長因子-β (TGF-β) 通路
TGF-β 信號通路的激活是通過二聚 TGF-β 配體與其特異性跨膜受體的相互作用而發(fā)生的[ 135 ]。TGF-β 信號通過下游 SMAD 效應子和非 SMAD 蛋白(如 AKT 和 MAPK)進行轉導[ 136 ]。miRNA 可靶向 TGF-β 信號通路的成分,介導卵巢癌的耐藥性。例如,miR-33a-5p 通過靶向肉堿 O-辛酰轉移酶 (CROT) 影響 SMAD2/4 的表達,從而誘導卵巢癌對紫杉醇的耐藥性[ 137 ]。miR-30a 表達降低可導致 TGF-β 和 SMAD4 上調,最終激活自噬,介導卵巢癌對順鉑的耐藥性[ 138 ]。然而,miR-181a 通過直接靶向 SMAD7 激活 TGF-β 信號傳導,在介導 HGSOC 耐藥性方面發(fā)揮著未被重視的作用[ 139 ]。
TGF-β 通路具有雙相作用,在早期起到腫瘤抑制因子的作用,但后期通過影響腫瘤細胞及其微環(huán)境刺激癌癥進展[ 135 ]。該通路的異常激活會阻止細胞凋亡并導致卵巢癌細胞產(chǎn)生化學耐藥性[ 140 ]。此外,TGF-β 通路通過典型的下游 EMT 相關分子在鉑類耐藥性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141 ]。TGF-β 通路還抑制 TME 內(nèi)的免疫并導致化學耐藥性。Daniel Newsted 等人開發(fā)了一種抑制抗體 (抗 TGFBR2) 來阻斷 TGF-β 信號傳導,并表明這種抗體提高了化療的療效和有限的抗腫瘤免疫反應[ 142 ]。此外,可通過 CRISPR/Cas9 介導的 TIL 中 TGF-β 受體 2 (TGFBR2) 敲除來誘導 TGF-β 信號通路的免疫抑制作用[ 143 ]。
MAPK 通路
RAS/RAF/MEK/ERK 是 MAPK 通路中經(jīng)典且關鍵的信號傳導介質,卵巢和腹膜低級別漿液性癌 (LGSC) 以 MAPK 通路改變和化學耐藥性為特征[ 144 ]。Ras 和 Erk1/2 的過度活化與卵巢癌的化學耐藥性呈顯著正相關[ 145 ]。PI3K/Akt 和 Ras/MAPK 信號通路均可介導促凋亡蛋白 BAD 的磷酸化,從而通過抑制細胞凋亡導致鉑類耐藥性增加[ 146 ]。miRNA 也通過干擾 MAPK 通路的成分發(fā)揮調節(jié)作用。例如,miR-634 可以直接抑制 GRB2、ERK2 和 RSK2,因此,抑制 Ras-MAPK 通路可恢復卵巢癌細胞的化學敏感性[ 147 ]。在卵巢癌中發(fā)現(xiàn)了低水平的 miR-508/miR-18a 和增加的 MAPK1 和 ERK 表達,而發(fā)現(xiàn) miR-508 模擬物抑制 MAPK1 和 ERK,從而抑制 EMT 和癌細胞的惡性進展[ 148,149 ]。
Hippo/yes 相關蛋白 (YAP) 通路
Hippo 通路導致卵巢癌常用于治療藥物的耐藥性 [ 150 , 151 ]。YAP 及其同源物 TAZ 是 Hippo-YAP 通路的主要下游效應物,并充當轉錄輔激活因子,它們的信號轉導已成為藥物耐藥性的關鍵機制 [ 152 , 153 ]。YAP 和 TAZ 通過結合 TF(如 TEA 結構域家族 (TEAD) 蛋白)介導基因轉錄,從而促進腫瘤進展和耐藥性 [ 153 , 154 ]。miRNA 可以調節(jié) YAP1 的表達并調節(jié) Hippo 通路,但所涉及的調控機制仍不清楚。miR-509-3p、miR-509-3-5p [ 155 ] 和 miR-141 [ 156 ] 通過 YAP1 和 Hippo 信號通路與順鉑耐藥性相關。有假設稱,miR-509-3-5p 可以通過靶向其編碼區(qū)來直接調控 YAP1 表達[ 155 ]。
表觀遺傳修飾
表觀遺傳調控是指在DNA序列未發(fā)生改變的情況下,基因表達發(fā)生可遺傳的變化。DNA甲基化、組蛋白修飾和非編碼RNA(ncRNA)活性(圖 5)是常見的表觀遺傳調控機制[ 157 ]。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表明,表觀遺傳調控異??蓪е履[瘤耐藥。
圖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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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觀遺傳修飾。表觀遺傳過程通過 DNA 甲基化、組蛋白修飾和非編碼 RNA (ncRNA) 來調節(jié)基因表達,而無需改變 DNA 序列。ABCB1 的高甲基化和 ABCG2 啟動子的去甲基化導致卵巢癌產(chǎn)生化學耐藥性。已證實 RAD51C 啟動子甲基化的喪失和 BRCA1 甲基化的下調會導致耐藥性。特異性 H3K27 甲基轉移酶 EZH2 通過 H3K27 甲基化賦予卵巢癌細胞化學耐藥性。miRNA 的一個子類“epi-miRNA”可以調節(jié)表觀遺傳調節(jié)因子以影響治療反應。miR-152 和 miR-185 通過直接靶向 DNMT1 共同導致順鉑耐藥性,miR-15a 和 miR-16 直接靶向 Bmi-1(Polycomb 復合物的成員)。它們可能成為潛在的表觀遺傳治療靶點。包括DNMTi和HDACi在內(nèi)的表觀遺傳治療可以增加TME中CD45+免疫細胞、活性CD8+T細胞和NK細胞的數(shù)量,降低免疫抑制。因此,表觀遺傳治療聯(lián)合免疫治療可能是治療耐藥性OC的一種有前途的治療策略。(HDACs,組蛋白去乙酰化酶;H3K27,組蛋白H3賴氨酸27;EZH2,zeste同源物2增強子;DNMTis,DNA甲基轉移酶抑制劑;HDACis,組蛋白去乙?;敢种苿?;Bmi-1:Polycomb復合物成員)
DNA甲基化可通過多種機制影響治療反應,包括影響膜轉運、DNA修復、信號通路活性和細胞凋亡[ 158 ]。例如,ABCB1高甲基化和ABCG2啟動子去甲基化可能影響治療效果并導致卵巢癌產(chǎn)生化學耐藥性,這種影響歸因于P-gp的上調[ 159,160 ] 。PI3K-AKT、MAPK和Wnt通路以及EMT相關基因的異常甲基化使HGSOC細胞產(chǎn)生耐藥性[ 161-163 ]。此外,RAD51C啟動子甲基化的缺失和BRCA1甲基化的低水平已被證實會導致耐藥性。純合的RAD51C甲基化和BRCA1高甲基化可以作為HGSOC治療反應的預測生物標志物[ 164 ]。對接蛋白 2(DOK2)基因的表觀遺傳改變可通過抑制細胞凋亡誘導卵巢癌產(chǎn)生卡鉑耐藥性[ 165 ]。
組蛋白修飾主要包括組蛋白甲基化和乙?;痆 166 ]。Min-Gyun Kim等證實了卵巢癌細胞系SKOV3和OVCAR3中組蛋白去乙酰化酶(HDAC)過表達與順鉑耐藥之間的相關性[ 167 ]。最近的數(shù)據(jù)為組蛋白H3賴氨酸27(H3K27)甲基化在耐藥機制中的作用提供了新的見解[ 168 ]。zeste同源物2(EZH2)的特異性H3K27甲基轉移酶增強子通過H3K27甲基化賦予卵巢癌細胞化學耐藥性[ 169 ]。此外,Yujie Fang等?;趯?TCGA 和基因表達綜合 (GEO) 數(shù)據(jù)庫的分析,揭示了組蛋白乙?;诼殉舶┤趺庖叻磻突瘜W耐藥中的作用[ 170 ]。在治療方面,表觀遺傳治療,包括用 DNA 甲基轉移酶和組蛋白去乙?;敢种苿ǚ謩e為 DNMTis 和 HDACis)治療,可以增加 TME 中的 CD45 + 免疫細胞、活性 CD8 + T 細胞和 NK 細胞的數(shù)量,通過激活小鼠卵巢癌中的 I 型干擾素信號傳導來減輕免疫抑制和腫瘤負擔[ 171,172 ]。
NcRNA 包括長 NcRNA (lncRNA)、小 NcRNA (sncRNA) 和環(huán)狀 RNA (circRNA),可通過表觀遺傳修飾調節(jié)基因表達 [ 173 ]。最常見的是,lncRNA 和 circRNA 通過充當 miRNA 海綿來調節(jié)下游基因表達,在耐藥性中發(fā)揮作用 [ 174 ]。“表觀 miRNA”通過直接靶向表觀遺傳調節(jié)因子發(fā)揮作用,如 DNMT 和 HDAC,或多梳阻遏物復合物的成分[ 175 ]。miRNA 通過結合與 mRNA 3'-UTR 結合來影響 mRNA 轉錄,從而恢復高甲基化的腫瘤抑制基因的表達[ 176 ]。下調的 miR-152 和 miR-185 通過直接靶向 DNMT1 共同導致順鉑耐藥性,因此可作為表觀遺傳治療靶點 [ 177 ]。 miR-15a 和 miR-16 直接靶向 Bmi-1(Polycomb 復合物的組成部分)的 3’-UTR,其表達水平與卵巢癌中的 Bmi-1 蛋白水平顯著相關[ 178 ]。
其他機制
事實上,確定卵巢癌復雜的耐藥機制仍然極具挑戰(zhàn)性。耐藥機制相互交叉,可能通過產(chǎn)生免疫抑制環(huán)境而互相干擾,從而導致耐藥性,包括免疫療法耐藥性。Treg/Th17 細胞失衡[ 179 ]、巨噬細胞 M2 極化[ 180 ]、NK 細胞耗竭[ 181 ]以及 IFNγ[ 182 ]和 PD-L1[ 183,184 ]的異常表達會介導免疫抑制,促進腫瘤進展和耐藥性。miRNA(如 miR-29a-3p、miR-21-5p、 miR -1246、miR-29c 和 miR-424)可以調節(jié)免疫相關分子的表達,從而影響免疫狀態(tài)。相反,TME 或免疫療法可以調節(jié)許多 miRNA 的表達,從而促進耐藥性 [ 185 , 186 ]。Hedgehog (Hh) 和 Wnt/β-catenin 通路也可以促進 T 細胞排斥和檢查點抑制劑耐藥性 [ 187 , 188 ]。然而,在一項 II 期臨床試驗 ( NCT00739661 )中,Hh 通路抑制劑 vismodegib 單藥治療在卵巢癌患者中未表現(xiàn)出任何顯著的抗腫瘤活性[ 189 ]。有趣的是,盡管 Wnt 信號是卵巢癌耐藥性的驅動因素,但 Wnt 信號的遺傳驅動因素在很大程度上是未知的 [ 190 ]。
除了上述機制外,細胞凋亡、鐵死亡、自噬和內(nèi)質網(wǎng)應激 (ER 應激) 的異常同時或依次作用,使癌細胞能夠在抗腫瘤藥物治療下存活。據(jù)報道,miR-130a [ 191 ] 和 miR-142-5p [ 192 ] 通過靶向 XIAP 來調節(jié)細胞凋亡。對鐵死亡的深入研究表明,鐵死亡在獲得性索拉非尼耐藥性 [ 193 ]、EGFR 酪氨酸激酶抑制劑耐藥性 [ 194 ] 和免疫療法耐受性 [ 195 ] 中起著關鍵作用。有趣的是,紫杉醇可驅動自噬通量,從而促進卵巢癌對紫杉醇產(chǎn)生耐藥性[ 196 ],而 miR-30a[ 138 ]、miR-200c[ 197 ]和 miR-133a[ 198 ]可調控自噬通量。此外,作為一個熱門的研究課題,內(nèi)質網(wǎng)應激對卵巢癌的耐藥性有相當大的影響[ 199 ]。內(nèi)質網(wǎng)應激期間,IRE1α/XBP1s 通路可激活未折疊蛋白反應 (UPR),導致微環(huán)境重塑或對治療產(chǎn)生耐藥性[ 199 , 200 ]。
克服耐藥性的策略
針對跨膜轉運的臨床試驗
ABCB1 (也稱為 p-gp/MDR1) 的過度表達會介導藥物外排增加。藥物外排增加使得達到足夠的細胞內(nèi)藥物濃度變得困難,從而導致耐藥性 [ 201,202 ] 。ABCB1 抑制劑 (維拉帕米和 elacridar) 可通過減少許多藥物的外排來逆轉 MDR,包括紫杉醇、奧拉帕尼、阿霉素和魯卡帕尼 [ 24 ]。此外,在小鼠模型中評估了 PARPi 耐藥性,發(fā)現(xiàn)通過共同使用 tariquidar (一種 P-gp 抑制劑) 可以逆轉這種耐藥性 [ 26 ]。盡管已經(jīng)進行了對 P-gp 抑制劑反應的臨床前研究,但由于這些藥物的嚴重毒性作用,P-gp 抑制劑的臨床試驗有限且過時 [ 203 ]。例如,P-gp 抑制會增加紫杉醇在細胞內(nèi)的積累,導致紫杉醇誘導的周圍神經(jīng)病變 [ 204 ]。ncRNA 在調節(jié) ABC 轉運蛋白及其對 MDR 的臨床意義方面起著關鍵作用 [ 8 ]。因此,耐藥后治療的新策略包括遞送 ncRNA 模擬物或 ncRNA 的反義寡核苷酸以干擾 ncRNA-ABC 轉運蛋白軸。此外,通過多肽納米顆粒共同遞送 miR-129-5p 和阿霉素被發(fā)現(xiàn)可通過直接抑制 P-gp 來有效克服 MDR,從而增加細胞內(nèi)阿霉素的積累并增強化學敏感性 [ 205 ]。
近來,抗體藥物偶聯(lián)物 (ADC) 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它可以直接將強效的細胞毒藥物遞送至具有適當靶抗原的癌細胞,同時避免對健康細胞產(chǎn)生毒性作用。目前,唯一獲得 FDA 批準的 ADC 即米爾維妥昔單抗索拉坦新,在卵巢癌耐藥的背景下引起了廣泛關注。一項 III 期臨床試驗 MIRASOL ( NCT04209855 ) 正在進行中,旨在比較化療和米爾維妥昔單抗索拉坦新在 FRα 陽性、鉑類耐藥 HGSOC 中的療效。新型 ADC BA3011 可以通過條件活性生物制劑技術靶向癌細胞上的 Axl 受體。一項 II 期臨床試驗正在進行中,以評估 BA3011 和 durvalumab 聯(lián)合治療鉑類耐藥 HGSOC 患者 ( NCT04918186 )。 MUC16 是鉑類耐藥性卵巢癌治療的另一個常見靶點,已在兩項已完成的 I 期試驗(NCT01335958 [ 206 ] 和NCT02146313 [ 207 ])中進行了評估。結果表明,抗 MUC16 ADC 在 MUC16 高表達的鉑類耐藥性卵巢癌患者中具有可耐受的安全性和令人鼓舞的抗腫瘤活性。此外,一些 miRNA 的下調可能導致 OC 中 MUC16 水平異常。因此,對于 OC 患者,它們的上調或模擬物可以與抗 MUC16 一起成為潛在的選擇[ 208 ]。間皮素是一種在癌細胞表面過度表達的糖蛋白。兩項 I 期臨床試驗(NCT01469793 / NCT02751918)評估了一種新型抗間皮素 ADC 在鉑類耐藥性卵巢癌中的應用。從這些試驗得出的結論表明,anetumab ravtansine 與聚乙二醇化脂質體阿霉素聯(lián)合使用具有良好的耐受性和良好的臨床活性 [ 209 ],盡管先前試驗的結果并不一致。另一種 ADC 藥物 Zilovertamab Vedotin 以 ROR1 為靶點,已在 II 期臨床試驗中應用(NCT04504916)。ROR1 也可以被 miR-382 靶向,這可能成為 OC 的另一種選擇 [ 210 ]。此外,HER2、TROP2、DLL3 和 Nectin-4 是 ADC 的主要靶點。在進一步的研究和臨床試驗中,與 ADC 的聯(lián)合策略已顯示出作為新興療法的巨大潛力 [ 211 ]。
針對 DDR 的臨床試驗
HRR 通路是卵巢癌獲得性鉑和 PARPi 耐藥性的關鍵機制之一。DNA 修復靶向治療是一種有前途的卵巢癌精準醫(yī)療策略。許多臨床試驗,包括評估針對 ATR、ATM、WEE1、檢查點激酶 1/2 (CHK1/2)、BRCA1/2 和 RAD51 的藥物的試驗,都旨在評估干擾 DDR 通路以克服卵巢癌的鉑和 PARPi 耐藥性。
ATR/ATM 激酶抑制劑
ATR/ATM 激酶是 DDR 中的關鍵分子,是克服卵巢癌耐藥性的潛在治療靶點。據(jù)報道,miR-203a-3p 模擬物和 ATMis 可協(xié)同阻礙 OC 進展,這可作為 OC 的潛在治療選擇 [ 212 ]。據(jù)報道,ATRi 可以通過阻斷 RAD51 加載到 DSB 上并破壞人源細胞系中的分叉保護來逆轉 PARPi 耐藥性 [ 213 ]。越來越多的臨床試驗評估了 ATRi 或 ATMi 與化療藥物或 PARPis 聯(lián)合使用的療效。一項介入交叉 II 期隨機臨床試驗 ( NCT02595892 ) 是 ATRi 的首個隨機臨床試驗,證明了在吉西他濱中添加 berzosertib 對治療鉑類耐藥 HGSOC 的益處 [ 214 ]。 M4344 可增強臨床 DNA 損傷藥物(包括拓撲異構酶抑制劑、吉西他濱、順鉑和他拉帕尼)在晚期實體瘤中的活性[ 215 ]。最近,另一項針對 PARPi 耐藥 HGSOC 患者的單組介入性 I 期試驗 ( NCT04149145 ) 剛剛公布,其中將評估 M4344(一種 ATRi)與尼拉帕尼的聯(lián)合方案。
WEE1 抑制劑
WEE1 是 HRR 通路中的重要靶點,許多正在進行的臨床試驗廣泛評估了 WEE1 抑制劑與化療藥物或 PARPis 的聯(lián)合使用。一項針對鉑類耐藥卵巢癌患者的 Ib 期非隨機多中心研究 ( NCT04516447 ) 評估了 ZN-c3 與卡鉑、PLD、紫杉醇和吉西他濱分別聯(lián)合使用的臨床前活性。兩項 II 期試驗 ( NCT01164995和NCT02272790 ) 測試了 WEE1 抑制劑 MK-1775 與卡鉑或鹽酸吉西他濱的聯(lián)合使用。Adavosertib 聯(lián)合化療在鉑類耐藥卵巢癌中顯示出初步治療效果,但這種聯(lián)合使用的血液學毒性可能會限制其應用[ 216,217 ] 。此外,WEE1 抑制劑 ZN-c3 與尼拉帕尼聯(lián)合治療鉑類耐藥卵巢癌患者的 I/II 期臨床試驗已開展(NCT05198804),但尚未公布結果。此外,會議摘要(ASCO 2021)報告稱,adavosertib 單獨使用或與奧拉帕尼聯(lián)合使用對 PARPi 耐藥患者均有療效。雖然 3 級和 4 級毒性可以控制,但它們導致劑量中斷和減少(NCT03579316)。
CHK1/2 抑制劑
直到最近,對 CHK1/2 抑制劑的研究還很有限。CHK1 抑制劑通過誘導 DNA 損傷和 RS 在 PARPi 耐藥 HGSOC 的臨床治療中發(fā)揮初步作用[ 218 ]。miRNA-199b-3p 抑制了 CHK1 表達和 EMT 轉變,這可能是卵巢癌一個有希望的治療靶點[ 219 ]。一項 Ia 期劑量遞增試驗,PHI-101(一種選擇性 CHK2 抑制劑)與 PARPi 的聯(lián)合使用顯示出良好的安全性和耐受性,是鉑類耐藥復發(fā)性卵巢癌的潛在治療方案[ 220 ]??傊珻HK1/2 抑制劑的治療效果和潛在機制尚不清楚,需要進一步研究。
BRCA1/2 和 RAD51 下調
HRD 基因 BRCA1/2 和 RAD51 的重新激活是 PARPi 耐藥的遺傳機制,并帶來了不良預后[ 221 ]。西地尼布可能通過下調 BRCA1/2 和 RAD51 來逆轉 PARPi 耐藥性,并最終使細胞重新對 PARPis 敏感[ 222 ]。然而,這種聯(lián)合方案在另一項 II 期試驗(EVOLVE)中顯示出對接受 PARPi 治療進展的卵巢癌患者有效[ 221 ]。然而,在一項隨機 II 期試驗(BAROCCO)中,與單獨化療相比,PARPi 和西地尼布的組合并沒有改善鉑類耐藥卵巢癌患者的 PFS[ 223 ]。這些聯(lián)合策略的潛在機制尚未徹底闡明。
針對信號通路的臨床試驗
針對 PI3K/AKT 通路
PI3K/AKT通路被認為是一種常見的致癌信號通路,約70%的卵巢癌患者存在PI3K/AKT信號通路異常,6%~12%的患者發(fā)生催化亞基PIK3CA基因突變[ 224,225 ] 。PI3Kα抑制劑CYH33在PI3KCA突變型卵巢癌患者中表現(xiàn)出可控的安全性和初步的抗腫瘤療效( NCT03544905 )。此外,一項I期臨床試驗( NCT04586335 )正在進行中,以進一步評估CYH33聯(lián)合奧拉帕尼對鉑類耐藥性卵巢癌的治療療效。此外,在 I/II 期臨床試驗 ( NCT03586661和 NCT05295589 ) 中,研究人員對 PARPi 和 copanlisib(一種 PI3K 抑制劑)的聯(lián)合治療方案進行了測試,試驗對象為 BRCA 突變的耐藥性卵巢癌患者。PI3K 抑制被認為會導致 BRCA1/2 蛋白下調,從而增強 HRR 缺陷和 PARPis 的療效。此外,Akt 抑制劑 afuresertib 正在一項介入性隨機臨床試驗 ( NCT04374630 ) 中接受評估,該試驗針對鉑耐藥性卵巢癌、輸卵管癌或腹膜癌患者。
針對 GAS6-AXL 通路
GAS6-AXL 信號通路是卵巢癌耐藥性的另一個關鍵參與者??ㄣK/奧拉帕尼聯(lián)合 AVB-500(一種 GAS6-AXL 的選擇性抑制劑)可增加 DNA 損傷和 RAD51 病灶形成并減緩復制叉進展,導致體外卵巢癌細胞快速死亡并在體內(nèi)減少腫瘤負荷 [ 131 ]。一項 1b 期試驗 ( NCT03639246 ) 評估了 AVB-S6-500 與紫杉醇或聚乙二醇化脂質體阿霉素的聯(lián)合使用。PROC 患者可能從 AVB-500 治療中獲得最大益處 [ 226 ]。另一項 I/II 期臨床試驗 ( NCT04019288 ) 已于 2019 年設計并啟動,旨在評估 durvalumab 聯(lián)合 AVB-S6-500(一種 AXL 抑制劑)對鉑類耐藥卵巢癌患者的安全性和臨床益處。據(jù)報道,AVB-S6-500 與 durvalumab 聯(lián)合治療在 PROC 患者中是可以耐受的 [ 227 ]。此外,人源化抗 AXL 單克隆抗體 tilvestamab 可阻斷 GAS6 介導的 AXL 受體活化,并已在鉑類耐藥 HGSOC 患者中進行了測試(NCT04893551),但尚未發(fā)表結果。
靶向 MAPK 通路
RAS/RAF/MEK/ERK 激酶通路又稱 MAPK 通路,參與癌癥形成、轉移和耐藥。盡管 VS-6766(一種 RAF/MEK 抑制劑)在鉑類耐藥低級別漿液性卵巢癌和 RAF-RAS-MEK 通路突變的子宮內(nèi)膜腺癌中表現(xiàn)出抗腫瘤活性,但患者隨后會出現(xiàn)疾病進展。因此,VS-6766 在聯(lián)合方案中的使用值得進一步評估。在 PROC 患者中評估了 defactinib(一種 FAK 抑制劑)和 VS-6766 聯(lián)合用藥的藥效學活性(NCT03875820)。此外,聯(lián)合使用 PI3K/mTOR 和 ERK 抑制可以逆轉卵巢癌細胞系的治療耐藥性,但這些藥物的臨床療效需要進一步的臨床前確定[ 228 ]。 ONC201 是一種 Akt 和 ERK 的雙重抑制劑,目前正在進行一項 II 期臨床試驗( NCT04055649 ) ,評估其與紫杉醇聯(lián)合治療鉑類耐藥性卵巢癌的效果。該試驗尚未公布的結果很可能為開發(fā)新型治療策略提供有力證據(jù)。
靶向 Notch 通路
Notch 通路與卵巢癌細胞的增殖、遷移和耐藥性相關[ 229 ]。用 γ-分泌酶抑制劑 DAPT 預先處理通過下調 Notch 通路增加 PROC 對鉑類的敏感性,這提示它可能為治療 PROC 患者提供一種有前途的方法[ 123,230 ]。SIERRA 開放標簽 Ib 期試驗 ( NCT01952249 ) 旨在觀察 demcizumab(強效 Notch 通路抑制劑)聯(lián)合紫杉醇治療鉑類耐藥卵巢癌、原發(fā)性腹膜癌和輸卵管癌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結果表明,該組合的毒性特征可控,在接受過大量治療的鉑類耐藥卵巢癌患者中臨床受益率為 42%[ 231 ]。
靶向 NF-κB 通路
NF-κB 通路的激活會導致攻擊性行為,介導 DDR 相關基因的致癌活性 [ 232 ]。此外,科學文獻支持 NF-κB 與 BRCA1 相互作用和共定位 [ 233 ]。地舒單抗是 RANKL(一種 NF-κB 配體)和 NF-κB 信號傳導的抑制劑,已在 BRCA1 突變的卵巢癌患者中進行了評估。然而,這項比較地舒單抗組和對照組之間生長和轉移擴散的試點研究 ( NCT03382574 ) 因無法招募參與者而提前終止 [ 234 ]。
此外,細胞周期和凋亡機制的組成部分,包括拓撲異構酶 I ( NCT04029909 )、P53 ( NCT03113487 ) 和 CDK2 ( NCT05252416 ),都可能是有希望的治療靶點。越來越多涉及糖皮質激素受體 (GR)、FAK 和 HER2 的早期臨床試驗正在進行中。雖然結果尚未公布,但這些研究可以為這些信號通路的參與提供充分的理由。 miR-206 表達的恢復代表了一種控制 EOC 系卵巢癌進展的潛在抗 FAK 策略[ 221 ]。一些 miRNA 被設計為靶向 HER2 的 3'-UTR 以抑制 HER2 蛋白表達[ 235 ]。然而,靶向 miRNA 的藥物在臨床試驗中缺乏應用。新興肽疫苗旨在引發(fā)宿主對腫瘤特異性抗原(如 p53、HER2、NY-ESO-1 和 FRα)的免疫反應,目前正在接受評估 [ 236 ]。然而,癌癥疫苗的臨床成功率有限,大多數(shù)針對婦科惡性腫瘤的肽疫苗的研究仍處于探索階段。
針對表觀遺傳修飾的臨床試驗
DNA 甲基化和組蛋白修飾增加可改變腫瘤抑制基因和與化療后細胞凋亡反應相關基因的轉錄[ 224,237 ] 。越來越多的試驗揭示了表觀遺傳修飾在卵巢癌耐藥性中的作用。研究人員試圖通過聯(lián)合使用低甲基化藥物來克服鉑類耐藥性。例如,在 I 期臨床試驗中,guadecitabine 聯(lián)合卡鉑治療 PROC 患者是可以耐受的,并且產(chǎn)生了可檢測到的臨床反應[ 238 ]。然而,在 II 期試驗中,guadecitabine 聯(lián)合卡鉑組與傳統(tǒng)化療組相比并未顯示出任何優(yōu)越的效果[ 239 ]。此外,低甲基化藥物與 PARPis 或免疫檢查點抑制劑的聯(lián)合方案正在越來越多地被開發(fā)。正在進行的 II 期臨床試驗 ( NCT05327010 )正在評估 Talazoparib 和 ZEN003694(一種 BET 抑制劑)對復發(fā)性 PARPi 耐藥癌癥的療效。這一系列新型治療方案促進了三聯(lián)方案的發(fā)展。在正在進行的 I 期試驗 ( NCT04840589 ) 中,對 PROC 患者評估了 ZEN003694 和 nivolumab 單獨使用或與 ipilimumab 聯(lián)合使用的效果。此外,在臨床試驗 ( NCT03206047 ) 中評估了另一種由 CDX-1401(一種疫苗)、阿替利珠單抗和 guadecitabine 組成的聯(lián)合療法,以提高臨床療效。這些創(chuàng)新的臨床試驗有望為耐藥患者提供治療機會。
結論
隨著卵巢癌新型治療藥物的不斷增加,后線治療的發(fā)展面臨巨大壓力。最近發(fā)現(xiàn),多種治療藥物,如PARPis、血管生成抑制劑和免疫檢查點抑制劑,都出現(xiàn)了耐藥現(xiàn)象。過去,卵巢癌的治療藥物有限,研究人員通常根據(jù)藥物分類來描述潛在機制并探索克服耐藥性的治療策略。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新藥應用于臨床實踐,必須確定這些各種新藥的耐藥機制,這些機制可能與其他藥物相似甚至相同。因此,耐藥性的分類不應局限于藥物類別,卵巢癌耐藥性基因檢測應該嘗試深入了解基于分子機制的耐藥性分類。耐藥性分類的概念為進一步研究制定更精準的逆轉策略提供了良好的基礎。
雖然不同藥物的耐藥機制很復雜,卵巢癌耐藥性基因檢測將 miRNA 介導的機制分為四類:跨膜轉運異常、DDR 失調、信號通路失調和表觀遺傳修飾。基于以上四種機制,正在開展新藥物的臨床試驗以克服耐藥性。值得注意的是,ADC 是當前的研究熱點,有望克服卵巢癌患者的耐藥性。FDA 批準 mirvetuximab soravtansine-gynx 用于治療 FRα 陽性、鉑類耐藥的 HGSOC 是基于研究 0417(SORAYA,NCT04296890)[ 240 ]。因此,針對卵巢癌中表達的 NaPi2b、HER2/3、間皮素和 MUC16 等各種靶點的許多其他 ADC 正在研究中[ 241 ]。未來創(chuàng)新研究和 ADC 靶向治療將為逆轉卵巢癌的耐藥性提供機會。此外,逆轉耐藥性的另一種潛在方法是基于 miRNA [ 242 ]。miRNA 與化療藥物的共傳遞是克服耐藥性的一種有前途的選擇,但需要進一步研究該策略的潛在機制和臨床應用 [ 243 ]。攜帶阿霉素和 miR-129-5p 的多肽納米顆粒可能是一種有前途的協(xié)同策略,可以克服卵巢癌的耐藥性 [ 205 ]。
在新型藥物不斷增加的背景下,卵巢癌耐藥性基因檢測對卵巢癌四種耐藥機制的總結為按分子機制而非藥物類別進行耐藥分類提供了新思路。鑒于耐藥機制之間存在交叉,這一思路有望實現(xiàn)逆轉卵巢癌耐藥的“一箭雙雕”效果。此外,這些發(fā)現(xiàn)有望為逆轉卵巢癌耐藥的精準治療方法的開發(fā)帶來廣泛啟示。在此基礎上,可以開展傘狀試驗探索四種耐藥機制的診斷和治療靶點,這可能是未來卵巢癌耐藥研究的一個方向。
(責任編輯:佳學基因)